《修女也疯狂》是一部1992年出品的喜剧电影。奇妙的是,尽管该片始终如雷贯耳于我的认知,且我对后来不少影片仿效其经典桥段也是心知肚明,但自己竟然过了三十年才完整地看完该部电影,虽有点姗姗来迟,却依旧津津有味。
幽默是不会过时的。科幻片或战争片,可能会由于电影拍摄技术的日新月异而使得过往作品不再令人感到炫迷或震撼;但喜剧片不同,其似乎自备小吹风,轻轻地拂去时光的浮尘,既带给初看者意想不到的开怀,也能让复看的观众再次会心而笑。
黑人女歌手迪劳丽丝是月光夜总会老板文森的情妇。迪劳丽丝留着上世纪七十年代风靡一时的爆炸头,发型极其夸张,这在形象上就为后来她的身份转变埋下笑点。某日,迪劳丽丝无意间撞见文森枪杀了一名手下,她惊恐万分地逃离现场向警方报案,警方正苦于缺乏指控文森的证据,而迪劳丽丝作为凶案目击证人无疑让警方如获至宝。为了保护迪劳丽丝躲避文森的追杀,警方将这名夜店歌女藏在了圣·凯瑟琳修道院。
制造笑料的一大方法,便是巨大的反差。迪劳丽丝的生性狂野,与修道院的庄重肃穆实在格格不入;古板挑剔的院长嬷嬷原本拒绝收留迪劳丽丝,然而听到警察局愿意资助一大笔资金后改变了主意。
职场里有句话:“只有你去适应环境,不可能让环境去适应你。”这句话放到大多数人身上都成立,但迪劳丽丝却是个例外。从前终日厮混于娱乐场所的歌女,怎么可能遵循修道院的清规戒律?迪劳丽丝虽然一本正经地穿着修女服,但她的言谈举止完全还是夜店做派,然而我们却发现,迪劳丽丝的“离经叛道”似乎只有院长嬷嬷一人反对。
于是,圣·凯瑟琳修道院因为一个伪修女的到来而彻底变样。迪劳丽丝先是带着两个对外面世界好奇的修女溜出修道院领略世面,纸醉金迷的酒吧突然出现几个衣着保守的修女,众人在惊愕中看着修女从羞涩到放开再到释放,长久压抑下彻底爆发的场景,让人捧腹之余思索连连。在迪劳丽丝的感染下,圣·凯瑟琳修道院从故步自封的状态中渐渐解脱出来,修女们走上街头和人们互动,每周一次的弥撒也吸引到了越来越多的人进入修道院旁听。
更为神奇的是,迪劳丽丝让圣·凯瑟琳修道院原本死气沉沉的修女唱诗班脱胎换骨,修女们用演绎流行歌曲的方式唱出对耶稣基督的爱,其变幻的节奏和欢乐的气氛让所有聆听者都忍不住随着歌曲翩翩起舞,这也是《修女也疯狂》这部电影奉献给世界影坛的经典创意。片中,修女们总共演唱了三段歌曲,最后那一段专门献给教皇(时任教皇为保罗二世)的欢乐大合唱,将影片推向高潮,而我在电脑的另一段也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修女也疯狂》里没有那些生搬硬套的笑梗,完全靠演员的发挥让观众品尝到喜剧的魅力。尤其是主演乌比·戈德堡毫无矫揉造作的发挥,是该片成为欧美喜剧类电影翘楚的关键。其他演员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特别要提一下院长嬷嬷的扮演者玛吉·史密斯,她将冷若冰霜不苟言笑演绎到了极致,也由此反衬出乌比·戈德堡误打误撞下让修道院焕发光泽的喜剧效果。因此,片中的全体修女们,都是缔造疯狂的开心果。
圣·凯瑟琳修道院的唱诗班,踩着欢快的节奏一边摇摆一边赞美主,我想,比起沉重的苦修和祷告,主应该更愿意看到信徒们如此喜悦地追随他的信仰。因为,主就是要让人间幸福,而修女们,显然活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