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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哈布斯堡君主国境内的斯洛伐克人、塞尔维亚人、鲁梅利亚人也纷纷起来争取民族权利。在阿尔卑斯山南面,梅特涅的倒台鼓舞所有的意大利城邦起来争取自由和统一,撒丁-皮埃蒙特王国对哈布斯堡帝国宣战,试图把奥地利人赶出伦巴第和威尼斯。
1848年革命
科苏特匆忙向布拉迪斯拉发的议会提出建立匈牙利政府的要求,并说服通过了具有宪法意义的《三月法令》。这一法令兼具自由主义和民族主义的性质,其最深刻和最成功的意义在于它保存了匈牙利的绅士阶层。帝国对匈牙利政治的控制被削弱了,匈牙利将由一位独立于奥皇的帕拉丁在布达佩斯行使权力,匈牙利将在军事、预算和外交政策方面与帝国政府分开,从而获得自治地位。
布达佩斯的国会将会取代布拉迪斯拉发的议会,其成员来自一个普遍的但却严格限制的选举,贵族丧失了免税特权,市镇的代表可以进入国会。但是,《三月法令》中明显的马扎尔民族主义在匈牙利激起了其他民族的极大不满,它规定,马扎尔语将是选举中必不可少的资格要求,这适用于“圣史蒂芬王冠”所辖治的所有地区,特兰西瓦尼亚和克罗地亚的议会和政府都将被取消,而代之以单一的匈牙利国家。
匈牙利人从来都是谈判高手,在历史上,哈布斯堡王室曾经将匈牙利从土耳其人手中解放出来的事实,并不妨碍匈牙利人在帝国内部保持某种独立性。1848年,帝国政府更加无力抵制匈牙利人的要求,匈牙利帕拉丁史蒂芬大公甚至没有等到身为匈牙利国王的斐迪南皇帝的允准,就把权力移交给了以包贾尼为首的政府,科苏特任财政部长,并制定政策。
4月11日,斐迪南皇帝做出三项重大让步:同意制定一部奥地利宪法,认可匈牙利人的《三月法令》,承认“波希米亚国王的权力”。这样,除了街头示威、演讲和咖啡馆中群情激昂的聚会以外,革命者没有费多大劲就取得了成功。哈布斯堡帝国一分为二。
要求变革的人之间出现了严重分歧
在捷克,摩拉维亚和西里西亚的议会对布拉格的自由派代表三个省说话的自以为是深为不满。这三个省是在1815年未征得当地人同意就被并入德意志邦联的。西里西亚以德意志人为主,摩拉维亚的捷克人虽然占多数,但缺少一个文化中心,只能居于德意志人之下。比较而言,这两个地区的德意志人和捷克人不像他们在波希米亚的同胞们那么团结,尚未城市化的天主教徒们政治上也还不够机敏。
此时,波希米亚政界最有影响力的人物是历史学家帕拉茨基,他从20年代起就在布拉格从事学术研究与政治活动。作为路德派的摩拉维亚人,他应法兰克福的德意志自由派之邀,为德意志邦联(包括波希米亚全境)起草一部民主宪法。他的反应出乎各种政治势力的意料,同样是在4月11日,他给法兰克福的议会送去一封回信,拒绝合作:他是一个斯拉夫人的后裔;捷克人的家园从来不是德国的一部分;
为了保护多瑙河各民族免受来自东方的俄国的“亚洲分子”的奴役,奥地利的存在是中欧的必需,而泛德意志议会肯定会削弱奥地利。帕拉茨基认为,应该在各民族享有平等权利的前提下,由一些自治邦组成奥地利联邦,而且这些自治邦不必以民族主义的标准来划分,而是以哈布斯堡帝国的历史行省为基础。这可能是革命以来哈布斯堡王室所接收到的最积极的信号了,同时又是捷克民族观点的第一次明确界定。
在意大利,文化与经济都较发达,其浓郁的世界主义色彩并不妨碍意大利人的民族自觉。烧炭党像野火一样在半岛各地秘密活动,“青年意大利”则团结了各个阶层的人共同参与民主运动。1842年首次演出的威尔地的《纳布科》取材于古代尼布甲尼撒二世的故事,意大利人在犹太囚徒祈求解除监禁的合唱中读出了自己要求摆脱外族统治的爱国主义愿望。拉德茨基元帅没有听从维也纳政治家们的命令,打算用武力恢复哈布斯堡帝国。
《三月法令》
但是,尽管哈布斯堡王室用从属民族来对付马扎尔人和德意志人,却从未认真地考虑过与从属民族合作,也不曾关注过它们的历史命运问题。因此,对这些民族意识已经觉醒的民族,皇帝的做法缺乏既定的方针,最典型的莫过于克罗地亚。1848年3月,就在斐迪南批准匈牙利的《三月法令》之前,克罗地亚巴昂(总督)的职位刚好空缺,皇帝任命了一个对匈牙利深恶痛绝的、彻底的“伊利里亚”分子耶拉契奇,并兼任克罗地亚部队总司令。
但当耶拉契奇戏剧性地断绝与匈牙利政府的一切联系时,王室对这个不听话的巴昂任性而为所制造的麻烦颇为头痛。因为包贾尼内阁依然忠于哈布斯堡王朝,而且为了抵抗南方的意大利人,帝国还希望得到精锐的匈牙利部队的支援。为此,帝国甚至一度令耶拉契奇停职。之后,随着形势的变化,苏菲公爵夫人在日记中又称克罗地亚巴昂为“令人钦佩的耶拉契奇”。维也纳的天气变幻莫测,突如其来的大风会不落痕迹地转为树枝轻柔的拂动。
表面的一片和谐中,又可能不动声色地酝酿着不知何时会袭来的寒意。美丽而短暂的春天随风而逝,1848年的维也纳步入夏季的时候,革命的风向再次转变。波希米亚在哈布斯堡帝国处理与斯拉夫民族关系问题时处于特别重要的地位。这块美丽富饶的土地在中世纪炼金术时期就以采矿业、玻璃业和纺织业闻名,更是一块充满自由精神的土地。15世纪与神圣罗马帝国为敌的胡斯被焚而死之后,波希米亚才与奥地利、匈牙利联合而为哈布斯堡帝国。
但被焚的是肉身,点燃的却是后来者追求独立与自由的精神,这里的新教徒始终在精神上与反宗教改革、支持耶稣会的哈布斯堡王朝保持距离,启蒙运动以来,其文化上的复兴更加明确了捷克民族的自我认知。19世纪,从中欧直至俄国,泛斯拉夫主义首先在知识分子、学者和诗人中普遍传播。作为欧洲各民族和语言集团中人数最多而文化经济又相对落后的一个族群,斯拉夫人经历了历史上的大迁徙和分化之后。
承认广泛分布于中欧东部和东欧的各斯拉夫民族共同的种族背景,谋求实现共同的文化与政治目标。1848年6月,在帕拉茨基的倡议下,斯拉夫人大会得以召开,要求在奥地利实现民主政治和民族平等。帕拉茨基是个全心全意的人民公仆,但却不相信人民的力量。他希望斯拉夫人大会能与法兰克福的德意志民族主义者相抗衡。大会以宣誓效忠哈布斯堡王朝和要求成立奥地利联邦帝国的改革方案开始,并希望促进奥地利国内各斯拉夫民族之间的进一步联合。
大会为长期以来从属于其他民族的人们描绘出平等、和平与团结的前景。布拉格沉浸在微醉的兴奋中,但是奥地利境外的斯拉夫人也列席了大会,他们强硬地要求这里的人接受泛斯拉夫主义,而这必将影响分化哈布斯堡君主国。在降灵节的周末,一些偶然爆发的小火花引发了骚动,部队处于警戒状态,局部地区的冲突迅速升级。布拉格在几天里死伤达四百余人,很多人在混乱中无辜受害。其中一个牺牲者,正是布拉格驻军总司令温迪施格雷茨的妻子。
她在窗前向外张望的时候,一颗流弹飞过,夺走了她的生命。温迪施格雷茨接受了布拉格街头的挑战。咖啡馆革命家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心硬如铁的将军。布拉格的全部军队从城中撤出,然后在大炮的掩护下,一个街区一个街区地重新占领布拉格的每一条街道。1848年革命发生了重大转折,军队现在掌握了主动权。温迪施格雷茨冷酷无情地击碎了波希米亚自治的希望,法兰克福议会里的德意志人对此深表欢迎。
从圣彼得堡,沙皇尼古拉一世——这一年的革命唯一没有吃苦头的欧洲君主,自视为梅特涅之后当然的旧秩序的守卫者——向温迪施格雷茨的胜利表示祝贺。考虑到捷克人对哈布斯堡的忠诚,宫廷本应对“布拉格的征服者”过头的行为稍加申斥或约束,但斐迪南皇帝签署了一封语气温和的信,毫不顾及那些从属的然而却是忠诚的民族。人民从此知道,不可以指望主子来解放奴隶。
参考资料:
《世界帝国史话》,页422。
《世界帝国史话》,页425。
《世界帝国史话》,页429。